扎马尾
来呀我们扎马尾儿
突发短篇，一击脱离。
来呀，张嘴吃糖果( ´ ▽ ` )
没有文笔，沉迷段子。
人设崩坏，黑锅我背。
语句不通，大意不明。
私设如山，欢迎吐槽。
“蓝家系抹额，金家点朱砂，江家挂银铃……聂家是什么来着？”
“聂家束冠发。”
“哦哦哦是这样的嘛！”
“那当然了！”
……
孟瑶就是被账外的嚷嚷声给吵醒的。
他还来不及想任何事情，就看见了黑着个脸坐在床边揉搓眉心的聂明玦。
“宗……宗主？！！我起晚了？”
聂明玦摇了摇头，顺带把着急起身的孟瑶给按回了床上。
“你没有起晚，今日是营中休整的日子，不必早起。”
“可聂宗主，我还有很多事没……”
“那也要好好休息。你想想，你昨晚是在哪里睡着的？”
孟瑶闻言，忍不住皱了皱眉，然后，脸上的表情瞬间由疑惑不解变成了尴尬，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起来。
他昨晚整理在最近收到的线报。
…本以为是件小事的。结果这些线报之杂乱复杂几乎让人控制不住要眼前一黑。饶是孟瑶那么效率惊人的，在处理完最后一张温家某地的城防图后，眼前也开始像那盏小油灯一样控制不住的明明暗暗。以至于到了最后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。
他都想起来了。
可怜的孟瑶内心开始波涛翻滚，明明是自己答应了聂明玦要早睡的，结果……完了完了聂宗主又要生气了。
想不到聂明玦只是伸出手，轻轻摸了一下孟瑶的额头：
“再睡一会儿，等过了半个时辰，我再来唤你。”
孟瑶眨眨眼，乖巧的钻进被窝里，聂明玦见状，准备起身离开，却突然听到自家副使软软糯糯的声音：
“宗主……我记得，我当时应该是趴在桌子那睡着了…我是怎么回床上的？”
“我抱你回去的。”
“那…我的里衣……”
“我帮你换的。”
“……！”
孟瑶愣了一下，迅速把自己给裹进了被子里。
“怎么？还有何事？”
聂明玦难得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。
“没，没事……我先睡了。”
听见聂明玦的脚步声慢慢走远，孟瑶才从棉被中探头出来。
他满脸通红，是憋的，也是羞的。
半个时辰之后，聂明玦再进到帐子时，孟瑶恰好在起床穿衣。他一见到聂明玦，便习惯性地抬了头笑起来。忽然，孟瑶又好像想起什么一样，硬生生别开了自己的视线。
相对无言。
然而，这略带尴尬的局面，瞬间就被孟瑶自己给打破了：
“我的发绳哪去了？”
两人俱是一愣，然后聂明玦偏头，看见了孟瑶床上已经四分五裂的头绳。
……
居然是睡断了。
场面更加尴尬起来。
聂明玦起身，打算寻找一下有没有多余的发绳。他不经意的瞥了一眼，目光便落到了那卷放在桌上的金家求救信上。
上面正好绑着一条金灿灿的丝带。
看到那条丝带的瞬间，聂明玦想起了兰陵金氏对孟瑶的态度，他禁不住蹙蹙眉。
但这跟帮他的好副使找头绳扎头发又是两回事。于是他走过去，拆下那条丝带，转头对孟瑶道：
“找不到合适的，先拿这个扎起来。”
孟瑶正要伸手接过，却被聂明玦压住了肩膀，顺便掰过身来，好背对着他。
聂，聂宗主要帮自己绑头发？
这下孟瑶就有些窘迫了：
“聂宗主，不必为我折腾了……”
“不碍事，我也这样帮怀桑束发的。”
冠冕堂皇的理由，还顺带表示了自己把孟瑶当弟弟看。
听到此处，孟瑶只能噤了声。
正是胡思乱想的时候，聂明玦松了手：
“好了。”
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，两鬓间落下些许如墨的碎发，衬上飘扬的金色发带和孟瑶清秀明丽的面容，也当真是一派少年风流。
谁不喜欢看长得赏心悦目的人。
饶是聂明玦这么不苟言笑的，也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，拍了拍孟瑶的肩膀。
“走吧，我陪你练剑。”
“好。”
“……对了聂宗主，我刚刚听见聂家修士都是要束冠发的，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思？”
“你以后会知道的。”
总会知道的，聂明玦在心里默念着。
就像昨晚落在孟瑶眉间的那一吻。
============诶呀这是分割线呢============
不净世 聂家宗祠
……
清河的风从没有江南的温柔。
尤其是这秋风吹来的时候，讲究的是一个肃杀悲凉，百草皆折。
刮得人脸疼，也刮的人心痛。
金光瑶抬袖，抹去了一把积攒许久的泪水，他眼睛有些望不清，却还在竭力思索着，如何安抚难过的怀桑。
金光瑶本来是来找聂怀桑谈谈瞭望台的事情。
可他在聂家兜兜转转走了一圈，竟是在这里见到了怀桑。
今日倒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，却让聂怀桑难过的泪流不止。
只因这是他大哥聂明玦的忌日。
金光瑶想劝慰他，可也不知道从何开始，只得轻轻拍着聂怀桑哭得一颤一颤的肩膀：
“怀桑，别哭了…如果大哥还在，你这样……他会看不下去的”
“…他本来，本来就看不下去……我以前不束冠发……都不知道…不知道被大哥骂了多少回了……”
聂怀桑的声音极轻，可金光瑶还是听得一清二楚。
他怔了怔，手臂抬起，却没有下一步动作，只得让悬着的手只好换了方向，去揉了揉自己皱紧的眉心。
怀桑再这么跪在这……也不是个事儿…金光瑶在心里念叨着。
于是他试探着转移话题：
“束冠发这事……对于聂家修士很重要吗？”
“这是自然的……就像金家子弟的朱砂记一样，聂家弟子不束冠发…就算不得什么聂家人了。”
聂怀桑虽然难过，但对于金光瑶言语中的关心之意，也算心下了然，于是他放低了哽咽的声音，慢慢地说着，
“大哥虽然呵斥我……却也没逼着我去束冠发，大约我哪天开心，把头发好好扎起来…他还会夸我一下…”
“可是……他不在了。”
异口同声。
还是金光瑶抢先开了口：
“既然…逝者已矣，那怀桑…便要坚强起来。聂家上下还需靠你支撑，更不可消极悲观。莫要再跪着了，来，三哥扶你起来。”
聂怀桑顺着金光瑶递过来的手刚刚站起，就感觉头顶被摸了一把。
很久以前，聂明玦也会习惯性地摸摸他的脑瓜，还得叹口气，以示恨铁不成钢。
反正自己只要当条摊开在架子上的咸鱼就好啦！不都有大哥在嘛？
可那样的日子终究是过去了。
那个摸着他脑袋的人也变成了金光瑶。
突然反应过来的聂怀桑，鼻子不禁又有些发酸。
“你看你，头发都散了，乱糟糟的，我帮你再扎起来……”
“不必了三哥，我自己就可以。”
“…为何？”
看见金光瑶不解的眼神，聂怀桑深吸一口气，似是整理好了情绪：
“聂家子弟，包括那些门生，在束冠发的时候，是不能让他人帮忙的，亦不可帮助他人束发。因为…束发束发，便是将七情六欲束之高阁，所以异常重要……不过…我记得大哥说过，若能有心悦之人，此条作废。”
金光瑶忽然觉得，清河的风，既冷，也伤眼睛。
连自己流泪了都不知道，能不伤眼吗？
他还有些听不清聂怀桑在说什么了。
这风……怎么还能辣耳朵？
金光瑶整个人都有些懵。
最后，金光瑶已经记不住自己是如何跟聂怀桑讲清瞭望台之事的。
他自然也记不住自己是如何同聂怀桑告别的。
只是，聂怀桑临别前望向金光瑶的眼神，像极了他不苟言笑的大哥。
也不知是不是金光瑶的错觉。
浑浑噩噩的御剑飞回了金鳞台，到了芳菲殿，穿过暗门走进密室里，看清暗格内聂明玦头颅的一瞬间，金光瑶又清醒了过来。
他的大哥，早就死了。
聂明玦已然死去多年。
还是被金光瑶亲手所害。
大约是自己没睡好，否则怎么会连这种事都忘了，他下意识地甩甩头。
金光瑶忽然又反应过来一件事。
自己没睡好这事，其实正常的很。
可不会有人再把金光瑶按回床上强迫他去补觉了。
于是他再也不可能冷静下来了。
金光瑶伸手探进暗格里，捧起那颗头颅，也不作声，就这么摸摸地和聂明玦那双永远无法闭上的双眼对视了许久。
在密室静得都要听见灯花破碎的噼啪声之时，极突兀的，金光瑶笑了起来。
这笑声由小变大，由轻笑变成了凄厉的苦笑，越笑越悲，越笑越痛，他不怕别人听见，也不怕有人笑话。
早就没什么人在乎他的喜悲哀乐了。
直到金光瑶笑得咳出一口鲜血。
红艳艳的。
跟眉间的朱砂衬得正好。
“我说啊……大哥，你是不是特喜欢瞒着自己的事情？”
“刀灵不稳，你瞒着怀桑，你我交恶，你瞒着二哥……不过…还好，这些事情，我都算是知道的。”
“可这为我束发……你倒是瞒得太好了。”
“你让我…到现在才明白……”
他把聂明玦的头颅拥入怀中，
“我是不是知道的太晚啦……”
“聂明玦，你真是的…”
金光瑶在自家大哥的头顶落下一吻。
一如当年聂明玦对他所做的。
只不过混着他的血和他的泪。
“……什么臭毛病。”
E。N。D。
……我就问你们，甜吗？
【更新】
……一觉醒来看见你们的评论和喜欢…有点慌，我写的真有那么虐？我感觉这就是把塑料刀啊……捅不死的那种ˊ_>ˋ
悄咪咪的 @歌尽桃花三月天
【更新2.0】
谢谢大家对这篇文的喜欢……
虽然我当不起qwq……
所以我是来卖安利的……
就是下面这篇文……好看哭，虐到劈叉QAQ
心中的聂瑶BE短篇最棒！
求你们去看啊，真的好好看的……
